但关于修行出岔的念头只是本能一闪,然后立即就被徐亦山排除了。
“老甘,你这……”徐亦山忍不住心头的疑惑,开口问道。
“嗯?”甘从式有点不解地挑了挑眉。
甘从式的这个神态反应,徐亦山很熟悉,但当时是一个老头来做,而现在是一个年轻人,像孩童一样的年轻人,那差别可是太大了!
愣了好一会儿,徐亦山才定了定神,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不止是返老还童,竟是真像变成一个孩童了呢?”
他直接就把这疑惑问了出来。
也是两人确实是老友,所以徐亦山才这般直接。
而面对这一问,甘从式却是愣了好一会,然后才道:“老夫一生所学,尽是如何炼药合药,以往更是把制药放在修行之上。有所变化的原因,或许是老夫最近完全地把制药给抛弃了?”
他自己也回得不确定。
南屏秀和许同辉也都把目光饶有兴趣地聚过来。
“把制药完全地抛弃?”徐亦山也挑了挑眉。
“对啊。”甘从式微微垂眸,而这下,徐亦山就看到了一抹应有的沧桑,“见识了一些东西,老夫才知道,老夫以往的那制药,什么都不是。”
车里其他三人,都以为他指的是小凝气散。
而事实上说着这话,浮现在甘从式脑海里的,却是那棵几乎每一片叶子的形态他都很熟悉的树,以及,关于“造化级”的药物的分类。
还有,当初,当他震撼于造化级药物的概念,那小家伙说的一段话。
“前辈,修行为本。舍本逐末者,当本销尽,末亦无存。这一点其实我不说前辈也知道,本不用提醒。”
“前辈是药王,但我希望此后百年间,不识前辈者,无人知前辈识药。”
如何做到无人知?
那最好就是连自己也不知。
不思,不行,彻底放下,做到心中行中与药无有半点关系,那自然是人我皆不知。
甘从式现在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