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德一中,开始他还不乐意,照样天天逃课,我听他们老师说好像还逃到女厕所,有一次被清洁阿姨当变态抓起来了。”
宁眠笑了一声:“是有这么回事。”
“上次去开家长会,他从十三班到了一班,我都不敢信,还以为他就要浑浑噩噩地过完高中,分数也不怎么样,混个乐队,这辈子也不会跟我们讲什么了。结果情人节前边吧,那段时间合格证刚出没多久,他在家里绕来绕去,心神不安的,我还以为是他没拿到合格证,他真难过了,为此还心疼过一段时间。”
“老谢跟我说,你心疼他干什么,他还巴不得出门买上两车的鞭炮庆祝呢,说到底还想请一请亲朋好友,再拜祭一下祖先,多好,谢应就这么没考上。”
“那会儿我还骂老谢,我说自己儿子自己不知道心疼,都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
“他在客厅里到处窜的时候,我没忍住多嘴,我问了他一句话,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太难受了,毕竟老何家的小孩都拿到了合格证,他什么也没有,空落落的,我都想托关系去给他找找人了,结果........结果你猜怎么着?”
宁眠还能记得谢应当时通红的眼睛,心被刺痛一下。
宁眠不知道:“什么?”
谢母接过谢父递过来的苹果,放在口里:“他让我给他选礼物。他还说,妈,我还得感谢您呢,要不是您和爸爸反对我学音乐,我也不会离家出走,如果不离家出走,也不会遇见我女朋友。”
宁眠心里一跳。
她低头看向谢应,他还低着头,似乎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都什么时候,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知道他心里难过,不想让我们知道。”谢母侧身,拉住宁眠的手,笑笑,“那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长大了,会把很多痛苦的事情换一种轻松的态度解决,而你恰恰是可以让他轻松的人,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