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看到了工作人员缓缓皱起的眉头。
“没事儿,没看也不要紧,我给您复述一下,那会儿我代表我女朋友。”谢应见公章还没盖下去,说,“您盖下去我就可以改口了.......那会儿我......嗯......还在国外,我就代表她被学校请回去当优秀毕业生发言,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都不会,谁知道这人悄无声息就来了,想给我个惊喜。”
“当时确实有点儿激动,在台上脑袋就空了,演讲稿也忘了个一干二净,我就在台上让我女朋友跟我求了个婚,那会儿我什么也没准备,有车没房.......下了台,她也没给我个准话,说一说自己到底愿不愿意。我一直担心,是不是因为没钱,是不是因为我一穷二白,她会觉得委屈。”
“结果根本不是,她是想主动跟我提,不是我让她求。”谢应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握住宁眠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她知道我贷款买了房,一下子把大学四年的奖学金,四年的兼职费,全给我了。小十万块呢,沉甸甸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拿。”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在岗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对情侣是这样的,忽然觉得她的问题很多余,两个.......不再犹豫,章就盖了下去。
宁眠拽了下谢应,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结婚证,说了声谢谢,她能感觉到如果两个人再不出去,结婚证估计要被收回去了,问题出在哪儿就不必多说。
谢应话说一半被拉了出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位工作人员。
不过兴趣很快就被转移了,他现在眼里只有两本亮闪闪的结婚证,原先他是真的没发现,暗红色也有暗红色的美。
光发朋友圈是没什么意思,为了能在第一时间不突兀地跟何星雨他们说上话,凌晨的时候,好些人给他发了生日快乐,他都没有回复。
现在也不管对方到底有没有发过,谢应拍了结婚证就是一顿群发。
反正可以假装是回复错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