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明白吗?
“什么表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喜欢上一个人,当然会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你在晒台上拐弯抹角说那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沈小姐吗?姐姐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现在就在帮你出主意呀!”
顾耀东终于听明白了。
看那么多小说又怎么样?不着边际!幼稚!滑稽!他不屑地哼哼着,如果他能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一定会觉得自己才更加幼稚和滑稽。
“你没听过田螺姑娘吗?人家本来在你家里住得好好的,晚上躲在田螺壳里,白天变成妙龄女子,你戳破了那层纸,田螺姑娘的身份藏不住了,只好回了天上。你和沈小姐才认识多久呀?你冷不丁戳破这层纸,人家万一接受不了,说不定明天就收拾行李走了呢?”
顾耀东不再哼哼了,顾悦西一通胡说八道,他居然从中听出了几分道理。
“要是不想让沈小姐搬出去,你就听我的,什么都不要说。这种事情要慢慢来,姐姐会帮你出主意的!”说罢,顾悦西离开了房间,剩下顾耀东一个人站了很久。
沈青禾一直站在门后,听见再未有动静,刚要走开,门口忽然又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又恢复了安静。她打开门缝朝外一看,门口地上放了一个盒子——是药膏。
顾耀东从门缝里看到沈青禾拿起药膏,但是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沈青禾将药膏拿回了亭子间。他这才轻轻关上了门。
深夜,小雨渐渐变成了大雨。晒台上的衣服和咸肉已经提前收进屋里了,剩下花盆里的月见草被这场纷乱的夜雨搅得不得安宁。
顾耀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对门亭子间里,传来轻轻的漏雨声。
滴答,滴答……
沈青禾也失眠了。
滴答,滴答……
雨水从屋顶轻轻地滴下,敲在水盆里,敲在她的神经上,一声声,一下下。
雨后的早晨格外清新。经过一夜浸润,泥土散发出混杂发酵的味道,很多东西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