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呢,这个案子,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双方和解,医院赔偿。调查组的鉴定报告你又不是没看,我们已经处于劣势了,这官司根本没法打。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院长儿子动手的事儿,杨帆才会跟我们谈。你听他刚才的态度,已经愿意做出赔偿了,你还非要个什么道歉?……我真头疼跟你们这种艺术家一起工作。”说完他一个人恨恨地走了。
林欢失落地站在原地。
庄恕带着楚珺去往姜守仁病房,拿着病历和检查结果跟楚珺讲:“这个患者昨天发生急性心包压塞,穿刺吸液后,又发生了应激性心肌病。你跟我做完检查后做一个全面的治疗总结,明天我要再评估一次,看看有没有术前缩小肿瘤的方法。”
“好的。”楚珺拿着心电图、心超图,在小便条本上做着记录。
姜守仁罩着氧气面罩,半睁着眼睛,呼吸费力但神态平静。
庄恕把听诊器从脖子上拿下来,塞进耳朵,手捂着听诊器的接触面,弯腰对姜守仁说道:“我先听听今天情况怎么样。楚珺,你把心电图接一下。”
姜守仁冲楚珺和善地笑笑问:“是庄大夫的实习生吧?”
楚珺走过来轻声道:“我已经工作三年了,来仁合是进修的……”说着话,楚珺准备解开他的病号服,接心电图机的电极,忽然停了手,看着姜守仁辨认了一下讶然道:“您是……桃园街医院的姜大夫吧?”
姜守仁看着楚珺也很吃惊:“是啊,你认得我?”
楚珺欣喜地说:“您肯定不认识我了,小时候您给我看过病。”
庄恕把心电图机的电极接好微笑道:“原来姜老先生也是同行啊。”
楚珺一个劲儿点头:“对,我初中那会儿咽炎总是反复发作,特别难受。姜大夫说这个咽炎不是嗓子的问题,就给我开了胃药,吃了药还真的好了。”姜守仁笑了:“这个也不算大学问,咽喉咽喉,咽和喉其实是两回事。咽连着食道和胃,胃酸返流就会腐蚀咽。你当时其实是胃病反酸严重,吃了胃药,不反酸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