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件事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我不该为此与你打架。我向你道歉。”
钱宏明想不到,最大的受害者柳钧竟先说出道歉,他怔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你没错,你不需要道歉。是我不该……”柳钧做个手势打断钱宏明往下说。钱宏明也是对过往的事情难以启齿,顺势转开话题,“那么你可以停止六年的自我放逐回国吗?”
“我没放逐,你看,我过得挺好。你还是这么周到,宏明,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吗?”
钱宏明没想到这个结能如此轻易解开,他不由眉开眼笑起来,“怎么会不是呢?我知道你回来,心里别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高兴。”
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柳钧不再睡觉,两人一路说话,抢着说自己现在的生活,中间仿佛没有隔阂的六年。到达柳钧爸爸住院的楼下,钱宏明不由自主收起兴高采烈:“柳钧,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柳钧了然,道别后一个人拎包上楼。别说是钱宏明不愿见他爸,他自己当年也是带着深深的蔑视和仇恨离乡背井,若不是爸爸中风住院,他说什么都不会回来。可血缘就是那么神奇,接到姑姑打来电话,他比任何人都心急,那时候他正啃鸡翅,恨不得把那堆鸡翅插在背后,飞回家来。而眼下,他等不及电梯,飞奔蹿上七楼,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靠坐在床上的爸爸,和正不知忙碌着什么的姑姑,柳钧心里莫名地轻松:没有别人。
柳钧跟冲上来的姑姑抱在一起,他扭头看去,爸爸似乎没老,反而胖了好多,一张脸比记忆中还光滑,也不大看得出病态,若不是坐在病床上,几乎与常人无异。于是,柳钧面对爸爸一贯大嗓门的招呼和爸爸急切伸出的手,踯躅了。姑姑见此悄悄退出,帮爷俩掩上门。
柳石堂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依然眉开眼笑。“阿钧,爸爸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没派车去接你,让你一路辛苦。其实你不用来,你看,爸爸什么事儿都没有,医生还让我明天下床试试走路。来,喝可乐,连你姑姑都还记得你爱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