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神色,然放在桌上握着茶杯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泛了青筋。
此刻,千奴的心思极乱。
巫师的威胁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该跟菡妃一起除了巫师,还是听巫师的除去菡妃,她举棋不定。
昨夜与菡妃的交谈,看得出菡妃有对付巫师的心思。但有几分把握,她拿不准。若菡妃失败,那自个死不惧,但牵连之人却是巫师威胁她的筹码。
而巫师,若她帮其除了菡妃。她已清楚巫师本性,日后巫师定然会以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自个。而巫师,杀了灵儿娘亲的仇自个也是无法报的。
二者她必须取其一,但赌注对她而言都太大。
还有莫少聪,她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说要娶灵儿。不可否认,他的话在她心里造成了波动。但——
千奴眼眸微暗,终究是不该期许的,她又何必在意了。且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在意。
——四爷府
顾梓菡坐在屋里,神情灌注地跟手里的针线较真着。
“嘶——”她眉头拉拢,吮着又被扎了一针的手指。
她看着到处是针孔的手指,而后看着矮桌上篮子里的针线,她就不信了。昔日她用绣花针都能隔空刺中敌人的要害的,今儿却不能用其缝个鞋垫出来,她就不信了。
一旁离愁看着顾梓菡又被扎,心痛道:“菡妃,还是奴婢来吧!”这要再扎下去,这菡妃的手可就真的千疮百孔了。
顾梓菡微微摇头道:“不行,四爷那家伙奸诈得很,若你是做的,他定然一眼看出来。”说着,顾梓菡拿起针线和鞋底继续奋战。都怪自个,没事答应送四爷自个亲手做的荷包、鞋子和衣服。这荷包她还会弄,但这鞋子跟衣服简直是挑战她的能力。
“嘶——”又被扎了一针。
顾梓菡沮丧地看着离愁道:“离愁,你说这做鞋跟做荷包咋差这么远呢?”
离愁同样纠结,想了半天道:“菡妃,不若这样奴婢用笔将要缝针的地儿画出来,然后你寻着去缝,这样简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