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都不清楚,她不是也不想这样吗。”
“嗯,我知道。”我
站在桃桃房间门口,我手掌轻放在门把手上,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门给打开,从门口一眼望去,露出的大半张床,一个缩在被子里的蜷曲身影背对着门口,我心狠得一揪。
从门口到床边,我不知道耗了多长时间,从桃桃凌乱发丝掩盖下的半张苍白脸颊,直到正眼瞧见她劫后余生的憔悴神色,紧紧闭上眼角处,挂有明显泪痕。
我双手快速捂住嘴巴,憋住的哽咽声变成刷刷直下的眼泪。
她似乎感知到慢慢睁开眼睛,颤动的眼眸一下朝我扫来。
再然后,她就笑了。
这么多年来从未在桃桃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凄厉的,悲悯的,认命的。
我眼泪掉得更凶,走到床边半跪下来,和她平视着。
“桃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再多的道歉也弥补不了桃桃浑身的疮口,我难以想象,在我们还没得知真相的时候,她在那个阴冷的地窖里都经历了什么难以想象的折磨。
胡一然是怎样在她体内植入的鬼胎,她又在多大的苦痛里孕育出跟她一样的胚种,被铁链直穿双脚的伤口,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跟桃桃的心一并愈合。
是我亲手带来了一场无法饶恕的灾难。
桃桃只是笑着,静静的听我悲怆的道歉,随后她张了张嘴,我凑近一听,才模糊听见。
“以后不会了吗?”
我拼命点头,紧拽着垂落的床单面,肯定的哽咽道:“不会了,我发誓,一切都不会了。”
或许听过我的保证,桃桃脸上有释然的味道,我紧咬着牙,一口气说了滚滚提到的事。
为了减少桃桃后续的苦痛,埋葬婴孩是现如今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再如何也不能瞒过今天。
“好,我们去埋了它。”桃桃虚弱的重新闭上了眼,干涸成皮的嘴唇牵起浅淡弧度,似认命一般再微微开阖:“我们去埋了我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