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度是要杀鸡给猴看的,刀口上舔血数年,在这五谷县的威望仅下于白青云,这次矿区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谁他都敢玩命,两个工人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只是个开始。
文东回到帐篷,他并没有睡觉,而是从床底下翻出了几个纸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废旧的东西,从中翻出一张布满了煤灰的铁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铃铛,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破旧的照片,上面是他们一家三口,他已经六年没有回家了,他从一个杂工干到了工头的位置,年轻力壮的他已经满头布满了银丝,像这样为了生计的底层劳动人民又何止他一个,他呆呆地望着那张照片,似乎想起了上面往事,眼角里泛着泪光。眼下出了这么档子事,能不能出去是这里每一个人的牵挂。
“东哥,想亲人了?”
周大炮虽然没有结婚,可他理解那份思念之苦,许三毛也过来凑热闹,说道:“这是你女儿吧?长得可水灵了,应该上学了吧。”
文东以前都是没三天会给家里媳妇和孩子打个电话的,现在手机上缴了,他怕妻儿会担心,必须想办法出去,这是首先能想到的。他拉低了声音,说道:“你们有没有想出去?”
“当然想了,只是现在的情况,刀疤脸的手下各个手里都带着家伙,要想出去,我怕孙猴子变成苍蝇都有点难度。”许三毛说的是实话,五虎帮帮众数以万计,都调配到这里来了,要想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去,估计比登天还难。
“是啊,东哥,刀疤脸的手下都是嗜血如命的侩子手,我们赤手空拳的跟他们硬碰硬恐怕死伤会很大啊,这些工人都跟你一样,都是有老婆孩子的,这么做行不通的。”周大炮考虑的比较周全,他们现在完全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没办法求救奉天宝,只有靠自己想办法了,可面对五虎帮的这帮屠夫又能做什么?
文东放下嘴里的烟,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想问问你们干不干?”
周大炮和许三毛打小就是猎户出生,天不怕地不怕全身都是胆儿,可他们根本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