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和刺鼻的味道!身边尸体的血液就如数根小蛇缓缓聚集在一起,汇成一条鲜红的毒蛇游向他的身边,染红他麦色的皮肤。
那女人何时盗走了兵符?难道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从她被追杀开始就在演戏?她到底是谁的人?是慕容玄彻的人?不可能!以他对慕容玄彻的了解,绝对培养不出这些决绝又出色的细作。慕容睿临?不可能,他只是个爱风花雪月的瘸子!
慕容宫玥?不可能,他不过是一个为了救人而差点丧命的痴情种!
一个个名字从他脑海里掠过,又一一被排除。
直到有一个人的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已有无数支利剑待在弦上。
苍成松将左手撑在被染红的地面,慢慢得站起了身子,他的唇角,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意,眼如薄雾。
“夜--明--澜!”唇齿相碰间,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好!既然你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和你来个同归于尽!
这一日深夜,依旧狂风暴雪,这也是是慕容睿临出发的第五日。墨璃尘与雪尽分别坐在绣架两边,雪尽细心的教她如何绣的更栩栩如生。
慕容睿临早已在出发前下令将她的房间涂上了暖椒,所以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淡淡的清香,也丝毫感觉不到寒意。绣架旁边还有一个红木小几,上面摆放了各类精致透明的小点心和粥品,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两月不见,墨璃尘发现雪尽沉稳了很多,连话语也变得少了,今日也是死拽着她教她刺绣。
她们绣的的是准备过两个月敬献给“榕皇妃”的“寿星贺寿图”。尖锐光亮的锈针每每穿过纹理细致的锦缎时都会有细微的嗤嗤声,算是不悦耳,却有一种别样的静谧在里面。
因为线细色多,是以极费眼神,才刚绣了一个时辰,墨璃尘就觉得眼花缭乱,她放下绣针抬头对尚坐在对面的雪尽道:“你还是先歇息会儿吧,别伤了眼睛。”
雪尽正专心绣着贺寿的蟠桃,只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