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吸了一下,随手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冻的略微发红的鼻子,双手凑到暖风口旁,将变的有些麻木的手指唤醒。
打量了一眼后面的老哥们,玩牌的性质也不高,纯粹是在这儿糊弄时间呢,声音都不大,交流也不多,只是报个牌号。
几人打了个招呼,王浦深将前排的照明灯关了,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稍微放下些车窗,分给郑奕一根,自己率先点燃。
“嚯,真够忙的。”
两人望向殡仪馆门口,那边人头攒动,把陆泽围在里面,郑奕不由的感叹了一声,他是老帝都人,口音不板着确实不轻,听起来语气有些酸了吧唧的,但哥几个心里都清楚,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谁不说的呢,乌央乌央的往他面前挤,李炜呢?”
“在天锦呢,这不是不少人来看老太太了嘛,整个东城像样点的花圈都卖没了,正好他在天锦拍戏呢,就托他顺道把咱们那份给一块带来,对了,你这边订没订呢?”
“我跟陆儿订完了,顺义那边还有货,咱俩打电话下的单子,估计再有个把小时就到了。”
大伙儿之前沟通过,都是兄弟哥们,买多少是大伙儿一块定下的,一人就十个花圈,谁也不比谁多,谁也不比谁少,免得伤了和气,而且买太多,在城市确实不好处理,反倒给老宋添麻烦。
两人在车上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陆泽这边也是百般的推脱,态度尽可能的委婉,实在是因为在这种场合下,不好意思把这些过来拉关系的人脸面撅折了杵回去。
他其实非常讨厌在这种场合下的圈内交际,明明是一件悲伤且非常严肃的事情,正主也并非是这些参加追悼的亲朋,可如今的风气却把丧事变成了工作阶层的社交用途,仿佛离世的人最后的价值就是给其他人创造人脉关系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是老人最后的价值,所以任谁都不会在这种场合下摆出不满意的脸色,尤其是陆泽这种与正主关系十分密切的好友。
对方说话中听,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