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她立刻认出了他的声音,抬起头,望着的却是他身后的钟楼,笑容有些难为情,但透过那老款的蛤蟆镜,陆泽似乎感受到了那双没有焦点的眼中,仿佛在透露着欣喜。
“和家里人出来看灯光节呀?”
“没,我自己出来买点东西,市政办的那个灯光节吗?”
“嗯!”
听他说是自己一个人,她脸上的那抹羞涩似乎化解了不少,双手放在双腿上,像是个在课堂里听讲的孩子,但她却没想到,手背上的鼻涕包浆也全部展现在陆泽面前,没个三两天,还真就盘不成这样。
陆泽扭头环视一圈,这灯光节他听说了,但具体在哪儿他还真不清楚,看这人山人海的样子,路过的行车还有不少其他城市的车牌,这灯光节办的应该很成功。
“那你是干嘛的,志愿者?”
“嗯……有外地的游客不知道路,我给他们指指路。”
离近了看,才发现她冻的有些打摆子,双脚也在不安分的在鞋里抠动着脚趾,脚很明显的已经冻透了,陆泽不怀疑她给人指路的能力,向哪儿怎么走,背下来就可以指点别人,但问题是她可以帮助别人,别人却没法帮助她,她连站起来活动活动都不敢,只能坐死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这样能不冷吗?
“小姑娘,公共卫生间在哪儿呀?这人可真多,商场里的卫生间都排上号了。”
“您第一个路口向左拐,走五十米,不过人行道,直接向右转,走二十米就到了。”
“谢谢。”
“不客气,您慢走。”
问路的大姐离开,她脸上浮现一抹帮助了人的欣慰笑容,然后又在手背上添了一层新的保护层,陆泽看着,慢慢吐了口气。
“走,去车里暖和暖和。”
“啊?”
她傻了,像是痴呆一样轻微的张着嘴,对于陆泽的邀请半晌都没有回答,双脚的脚趾仍然抠动,像是要在鞋底里挖出个两室一厅。
“走啊,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