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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线？王后？”林婉不解，为什么又扯到王后的头上了呢？这帝王之家真是如深潭一般，望不见底呀，自家人还要这般提防。
秦宇陷入了回忆，缓缓述说着：“很多年前…父王还在位……那时，我在朝中的势力与地位仅次于父王，深得众臣的信任，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就连母后也要忌我三分。也许是我太过迟钝了吧，没有发觉母后的野心，还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待在身边那么久……”
“为什么是她？我觉得她很单纯呀……”林婉细细回想初见时，小奴唯唯诺诺的模样，哪像什么间谍？
“你和当初的我一样，都被那副皮囊给骗了。”秦宇神色黯淡，继续道：“我还依稀记得当年收留小奴的情景。那日我下朝出宫，如往常一样被一群朝廷重臣簇拥着，不同于往常的，是跪在宫门中央的一个还不足十岁的女孩。那女孩蓬头垢面，衣着褴褛，隐约露在外头的肌肤还有许多血痕。由于挡了唯一的路口，便有侍从上前驱赶她。我还记得她那时无助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我。我阻止了侍从，解囊将银子递给她，她却摇着头哭着对我说：‘我的娘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死了……我，我想要进宫，我想要活下去……’也许她的这句话是我的弱点吧，我竟从她的身上看见了我自己。我问她为什么想要进宫，她说：‘只有在宫里才不会被饿死。’”
“因为有同样的遭遇，所以你便收留了她？”
“嗯……她的手臂上刺着一个奴字，当初的我没在意，还赐了她名字，小奴。如今回想起来，若是当初我能注意到这点，也就不会留她在身边了。”秦宇沉重的叹了口气，可惜他恍悟的太迟了。因为当年小奴的假情报，致使在天国的他没能及早赶回牧朗，当他回到牧朗时，已经太迟了。若是当年他不信小奴的话，只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么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啊……原来不是叫着顺口呀……”林婉眨巴眨巴眼睛问：“既然后来你发觉了异常，为何还不将她赶走？还留在身边，岂不是个隐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