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算高发地。小偷,骗子,拐孩子的自不必说。大小帮会之间为地盘而发生的械斗也时有发生。警所上下都明白,对小偷,骗子之类的可以无情镇压。抓住后可以往死里打。至于帮会之间的事情可不能随意介入。所长在私底下都跟帮会的头领们称兄道弟。解决帮会之间的问题自然有一套互相默许的程序。不得违规!
宝贵当警察第一周就跟帮会的一个小头目发生了不愉快。那是一个隆冬的傍晚。天阴得可怕。似乎孕育着大雪。在评事街的一条路口,宝贵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爆打一个妇女。昏黄的路灯下妇女哀号求饶,男人不依不饶揪住女人的头髪打骂结合。这里是两个警所的交界处。可管可不管。宝贵气盛,年轻人的热血沸腾起来哪管天地和鬼神?他抽出腰间的警棍,也不说话,冲上前去就下警棍雨。那男人抱头鼠窜,进入小巷。宝贵把警棍斜插进皮带站在女人面前让她赶紧起来回家。女人神情紧张一个劲摇头,并提示宝贵自己快走。宝贵的嘴里噴出滾滚热气。他冷笑一声说:你快走吧,不然的话还有苦吃。说完自己大步流星往警所走。他心里明白眼前发生的情况。十二岁就来南京混。三教九流的行情他烂熟于心。这女人一定是婊子无疑。所发生的也无非做事不好,受到惩罚。按道理,这也算人家的家事,不易过问。可就架不住手痒,想教训人。想让全南京的人都知道,小爷是警察。。
当宝贵屁股刚落在路边馄饨摊,想喝一碗暖和身子的时候,四个人追上来把宝贵围定。馄饨摊主是个中年人,身体开始发抖。宝贵知道,一开打有可能砸了人家的饭碗,于是,站起来离开馄饨摊。摊主挑起热锅热水的摊子赶紧跑开。一对四的打斗,宝贵能赢吗?宝贵非常自信。十二岁到南京后,就在所里面的后院跟警察练习武把式。摔跤打斗无所不玩。身板也越发结实。舅舅也是会家。行走江湖的人没有两下在身上无法生存。况且舅舅练习的是西洋拳术实用性很强。他是在上海一个西班牙人家帮工时跟主人学的。与其说学,不如说陪练。没少挨揍。舅舅也如法炮制。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