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冤枉了他,都没机会道歉。这么久没见,还是想说说话。
姚小姐喊道:宝贵!
宝贵回头,发现是姚小姐,心里一阵欢喜。过去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
宝贵说:怎么是你啊,姚小姐?你这是去逛街吗?
姚小姐紧走两步来到宝贵面前。她说:我不是去逛街,是去中药铺看诊。
宝贵关切地问:怎么啦?不舒服吗?天气渐凉了,你可要注意保养喔。
宝贵的话句句体贴入微。姚小姐心里也明白宝贵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在她心里对上海以外的男人都看不起,觉得缺少那种上海男人的腔调,没有生活情趣。
上海的男人即使再一般也比其他地方的男人有型,有派头,带出去压马路出得了台面。
上午的阳光开始暖洋洋起来,可宝贵看到姚小姐气色似乎少了些白里透红的水灵,有点憔悴。又为她担心起来,只是不便问。
姚小姐笑容可掬地说:你也好久没到我家来白相了,我爹爹挺想你的。
宝贵说:姚老爷身体好吗?
姚小姐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转了个话题。说:宝贵,你对我爹……那件事让你受委曲了。
宝贵嘿嘿一笑说:姚小姐,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事,我也做得不够周到。只是……
姚小姐清楚宝贵没有说下去的含义,便问:你们还是怀疑玉平吗?
宝贵没有回答,而是和姚小姐在路上慢慢往前走。
姚小姐说:介绍我跟玉平认识的媒人是个官员的姨太,可靠地,不会有事的。他这个人就是浪荡一些,其他的……至于,也就是你们说的与什么白手套的人,我敢肯定他不会有瓜葛。
宝贵说:你太单纯,只怕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姚小姐被宝贵的话逗乐了,傻呼呼的宝贵说话一套一套的。
姚小姐说:宝贵,我也不是傻瓜哦,好坏我总归还是分得清楚的呀。
既然姚小姐这么自信,宝贵也不好多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