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衣服我来洗。我在家又当爹又当妈早就习惯了,不用你大小姐操心。
姚小姐说:舅舅,你还真以为我是大小姐啊?不错,我家里是有佣人,可是我从小没妈,事情我也能做的,只是爹的不让我做家务。
老高说:你是大家闺秀,你爹又走了,让你做家务事,外人误会我们欺负你啦!
老高的话太直白,没有弯,姚小姐听了心里酸酸的。父亲走了,亲近的人除了孩子就是宝贵了。
战前和现在,姚小姐生活的落差让她曾一个人偷偷流泪。父亲在时,心里踏实,父亲走了,虽说有宝贵,心里依然感到没有根基,毕竟生活环境和习惯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她什么都没有说,拿起洗衣服的棒槌就出门了。
姚小姐走后,宝贵埋怨舅舅道:跟姚小姐说话要拿捏着点,不能太直白了。
老高一脸的不在乎,说:她现在已经的确不是大小姐了,跟我们一样,也是过半人半鬼的生活……。
宝贵笑笑,没再说,他抬头看看房梁,又用手摸摸墙壁,都还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原来的老房子是一个大通间,现在被老高隔断出三个房屋,地方也扩大了不少。后门打开,用竹篱笆围了个大院子。那个青石板,又被老高弄成了板凳,还种了葡萄树苗。
宝贵忽然想到了石凳下埋藏的宝物,就问老高:舅舅,你没有动过石凳下面的东西吧?
老高不解,问道:什么意思啊?
宝贵压低声调说:有宝贝!别急,等晚上没人时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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