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千梅当场晕倒。
赫连明日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再看一眼地上的尸体,无声的叹息。回想起自己与宁千夏相遇的情景,心潮澎湃,眼角有点湿,那是泪。身为一国之君,流血不流泪,这么多年了,自她死之后,他就再也没留过一滴泪,现在他居然为了宁千夏的死,而流泪。
宁千夏曾经有过不堪的童年,用生命做代价保护她的人也不少,宁千梅的爱很伟大,他们成婚前夕,宁千梅来找过他,直言不讳道出自己嫁给他的目的。在皇室中,没有相亲相爱的亲情,只有尔虞我诈的野心,宁千梅为宁千夏的牺牲令他很惊讶。
婚后他默许宁千梅扩展自己的势力,他没跟宁千梅圆过房,宁千梅却怀孕了。看着她对着那碗打胎药发呆,脸上流露出痛苦和不舍,宁千梅爱那个男人,想为那个男人孕育子嗣,所以他做了个疯狂的决定,让她生下孩子。
宁千梅为宁千夏放弃的太多,再放弃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他都要为她憋屈。
也罢,赫连明日逼回眼中的泪,横抱起宁千梅向外面走去。尘归尘,路归路,在然儿娶她时,他和宁千夏就注定是有缘无份,为她伤心的人大有人在,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就让他对宁千夏的那份情埋葬在心底。
这一刻,没有人靠近那具尸体,只用悲天悯人的眼神望着她。
“还是晚了一步。”赫连然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冷厉的双眸溢满悲痛,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双手紧攥成拳,指甲陷进肉里,血从指缝之间流出来,鲜红妖艳。
“丫头。”撕裂般的悲叫,最绝望最哀伤的嘶吼。
“景。”齐寒轩压抑着啃骨般的痛,上前扶住莫言景的身子,这种痛他领教过一次,再次领教痛虽痛,却能凭着坚忍不拔意志撑住。
上官浩抱着头,蹲在宁千焕旁边,死死的咬住唇,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黑乎乎的地板上,荡出一朵朵红梅。压抑着翻山倒海的悲痛,是为宁千夏,还是为池琳,还是自己,只有他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