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咖啡厅内,心越来越沉。
公司注册花了十几万,目前存款也只有几万,手里还有些基金,卖了也就几万,车子刚买不久,应该能买个十几万,零零总总算下来,最多也就四十万,相对那庞大的资金,仅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医院里还有住院的老袁,学校里还有正在上学的袁小浩,处处都要花钱。
想到这儿,我更是难过。
回了趟公司,从名片夹里找出之前合作的一些老总电话,一一打了过去,开始说两句倒还算是客气,听到“恒宇”二字之后,则表示毫无兴趣,打了十几通电话,竟然没有一个愿意见上一面。
我忽然有些气恼,倘若自己拥有足够宽阔的知识面,就不用在这儿抓耳挠腮了。我想见到曾子谦,可我优厚不敢去见他。
回了趟医院,跟小妈老袁交代之后,我开着车在马路上晃悠,不知不觉,又到了恒宇楼下。
彼时已经华灯初上,那么高的一层楼,开灯的办公室却没有几个。我盯着顶层发呆,不由自主的给曾子谦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便接通了。
“还在忙呀?”
“恩,医院怎么样了?”曾子谦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
“一切都好,”我鼻头微酸,问:“你呢?”
曾子谦何其敏感,听我这么一说,开口到:“该不是见不到我,心底委屈了吧?”
是的,很想见见你。
“我去找你?”
“其实……”我想了想,坦白道:“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曾子谦得意的笑,说:“那上来?”
我老老实实的走下车,到了正门前,输入密码,大门就开了。
我来过恒宇几次,最后一次过来,是在去年的时候,那会儿这里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和这夜色中的平静对比明显。
顺着直达电梯上了顶层,电梯门刚推开,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曾子谦。
他双手伸开,露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