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难为你还是这么为她着想,真是姐妹情深。”
徐碧草苦涩一笑:“二姐身子不好,我多操点心也是应该的。”
“嗯,可不是么?”巫瑶也跟着笑了笑,“这不,连嫁衣也亲手为她缝制,倒叫我以为成亲的是大姐了。”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徐碧草的笑容却凝了凝。“姑娘这是哪里的话?”
“昨夜在二姐屋子里看到花钗大袖衣,绣工极为细腻,像是出自文绣院思白娘子之手。不知你那粗放散漫的二姐,几时也和思白娘子学起了‘闺阁绣’?”
徐碧草四下一张望,将头凑近,低声道:“二姐不会针脚工夫,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求姑娘莫要向外人道,免得二姐在婆家没法做人。”
徐家二姐幽境随父修剑侠,而大姐碧草却武学天赋奇差,只在琴棋书画上有所造诣,便被当成了大家闺秀养在深闺。早年间,她曾得汴梁文绣院思白娘子的指点,那位思白娘子绣的一手好“闺阁绣”,正与徐幽境花钗大袖嫁衣上的针脚如出一辙。
巫瑶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笑道:“怕什么,左右这婚仪也成不了了。”
徐碧草却郑重道:“李公子通情达理,必不会因此事而废除亲事。”
月余之内失踪数十人,这本身就是件大案。不管那些失踪的弟子是死是活,幕后可有指使,此事一捅去官府,按照大宋律令,必是以命偿命。今日徐宗主私囚嫌犯,暂且压下了此事,可接下来呢?那些作别的宾客不可能守口如瓶。时隔数年,他又想怎样来保全一念之差行差踏错的家人?
“哦?大姐觉得,杀人害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巫瑶声音发寒,裹着一层薄薄的怒气。
徐碧草显然不明白她在气愤什么,怔怔道:“自然不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徐碧草自个也编不下去了,长叹了一声。是啊,光说徐幽境的生母是个杀人犯,就已经够可怕的了。更何况妹妹也遗传了她母亲的疯狂。就算李沧澜自己不计较,他的寡母再通情达理,也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