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抹得看不出颜色图案的斗篷,摸着上头细密的针脚,眼泪一下忍不住涌了出来。
山外头会是什么样的,它从来都不敢去。可是山里,山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茅庐外隐隐传来脚步声。
鼠精从伤感中回神,捞起斗篷擤了擤鼻子,再胡乱往脸上一抹,努力遮住脸上的红肿。
“怎么一个人傻坐着?”蛇公子迈入茅庐,环顾一圈,“仙君和那位姑娘呢?”
“他们有急事,我就送他们走啦。”鼠精的脸埋在斗篷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些鼻音。
蛇公子默了片刻,轻轻拉住她的手腕,拂开斗篷,看到了一张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面庞,左边脸肿得老高,带着几道锋利的划痕,血肉都翻卷出来了。
“谁干的?”蛇公子眼神一沉,神色阴郁。
鼠精慌忙地摆手:“没谁,没谁!是我自己不小心!”
蛇公子瞟了一眼,顺势掰开她的手指,手掌上也被刺破了,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这又是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我方才送穆姐姐的时候,一时贪玩,掉进了苍耳堆里。你看我头发,哎呀乱七八糟的,好痛哦。”鼠精摆着手,傻傻地道,“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
蛇公子像是才注意到她的头发,望了一眼就忍俊不禁:“是很笨。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他对着鼠精吹了口气,鼠精脸上的肿痛感消失,手上细小的伤口也快速愈合了。
“师弟真厉害!”
蛇公子笑笑,绕到她身后,手指在她发间轻柔跃动,耐心地帮她解开苍耳的缠绕。
蛇是阴凉之物,触手冰冷,呼吸也是冷的。
鼠精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能感受到发间那双手中的温度,又温柔又体贴。无意间一个偏头,蛇公子的呼吸喷在她耳朵上,却是烫得惊人,鼠精差点跳了起来。
“弄疼你了?”蛇公子立即停手,愧疚地问。
“没有没有!”鼠精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