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也不到位,怎能完全怪老百姓呢?当年马寅初提出要节制生育,毛爹爹还说是马尔萨斯人口论,还说人多热气高,弄到今天这局面了就急了,只怪群众落后,政府就不说自己的职能缺位,药物、技术、科研都跟不上来,只想着一刀了断,结扎了就一劳永逸了。”
对于老刘说的这些他也有些认同,周塬实在无法说服他,只能是劝解地说:“但我也劝你看开一些。俗话说,船到桥头自会直,终归有个解决的办法,太急躁了反而会把绳结拉紧。”
刘尊严叹了口气说:“我也想忍耐,我努力想让自己麻木,可是事情太具体了,你说我带着这么个孩子,我还要给学生上课呀!我也想睡觉,但睡得着吗?只好爬起来,把一肚子冤气对准这支烂唢呐来倾泻,我也便没想起这半夜三更妨碍了大家。”
“其实,老刘,你也要看到在你这个家庭里,充满着深情和大爱。比如说你们的母子之情,在这三五十里内外是有口皆碑的,我以为这工作恐怕也只能从您的母亲开始。她老人家六十岁才抱孙子,她怎能不疼爱呢,但媳妇一时来言不顺受不了,冲突便发生了。如果您向老母亲说清爱媳妇就是爱儿子的道理,我想她老人家一定能克让。至于你和你爱人的关系,你们几年工夫便是三个儿女下地,东徒子和老婆不是情深意笃?因而她对你也只是一时之气,因此我认为关键还是在你,因为在这个母子之爱、夫妻之爱的三角关系中,你是‘爱’的焦点,双方的化解工作还是只能由你去做呀!”
“我就是怕我娘不理解,她老人家为我是受过了大苦的,我不能顺妻逆母使她难受,便什么也不敢说,说妻子又担心得罪她无人做事……”
“于是,你便再也开不得口了,大概症结恐怕也在此。我建议你先回去劝劝你娘,开导好老人家,明天是星期六了,学薛丁山请樊梨花,一步三拜把妻子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