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校长的职权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您当然是学校的全权代表,我会在您领导下,认真做好教导主任的本职工作。那些台面上的,尤其是应付公社和联校的那些事,我实在无力来完成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内外分工,好,为我们的真心合作干杯!”他站起来把酒干了。
舜英很懂事地适时盛好了米饭送了上来。莫飏又询问了一下老师的情况,周塬把他们任课组不放弃,不离散的共同表态告诉他,他很受鼓舞。
他终于明确地表示了会接受任命的打算。两人又就开学工作研究了具体方案。下午三点多钟,周塬才告辞出来。
从暖融融的屋里出来,走入这冷风飕飕的雪地,周塬不禁打了个冷战。幸喜雪停了,趁着浑身酒热,他把雨衣搭在左肘弯上,大步向前。走出山窝正是风口,北风呼啸着,雪停后路面已经结上冰了,他一脚踏去,向前一溜仰天跌在雪地上,还好,只可怜屁股顿了一下,他赶紧爬起,小心地走着。
上了大路,路面的积雪被行人踏破了,他任溶化了的雪水喷溅,加快了脚步。但只走了二三里,雪又下起来了,雪粒变成了雪花,像鹅毛,像棉絮,飘飘悠悠,在空中飞舞,他赶紧把雨衣披上,任雪花在身上堆积。渐渐雪越下越大,由飘舞而直落,发出瑟瑟索索的响声。
雪幕笼罩着大地,周围的山头房屋只有些依稀的淡影,只觉得地面的雪加厚了,脚下更觉松软。小溪,小坎都被雪遮盖了,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已经几次踏空了。他喘着气,吃力地爬上了一个山峁,外面是雪裹着雨衣,里面的衬衣却汗津津的了。凭着记忆,从这个山峁切下去,走到垅中从坝石上跨过小渠,再爬上对面那个坡,就是一条机耕道,可以望见狮尾岭上的山口了,他舒了一口气。
雪下得正紧。他连滚带滑下到了垅中,可坝石在什么地方呢?眼前已经分不清田地和溪渠,看不见水流,也看不见油菜了,只有茫茫白雪。前面有个突起的雪堆,大概那是跳脚的坝石吧,他抬起右脚向前跨去,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