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慈瞧她命运确实可怜,便没问她要钱,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妇人走后没多久,一位身材臃肿、方头方脑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近她的摊位。
一撩衣摆,坐在她面前的椅上,抖开扇面,袖口上纹着的金丝闪闪发亮,一副十足地暴发户相。
他裂开一口半黄不白的牙,瞄了瞄商慈道:“测字。”
这次商慈汲取了先前的经验,瞧这胖公子的衣着装扮也不像个穷困潦倒的,但又着实怕听到他悲惨遭遇后再心软,这一天就白做工了,她也是要吃饭的!
于是索性先报价:“一钱。”
胖公子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子,搁在桌面上,一双肉堆的眯缝眼是不住地往商慈的领口和胸口上瞟。
商慈把银子收了,指了指纸和笔:“公子想测什么字,就写下来罢。”
胖公子用扇柄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不会写字。”
“那你说我写,”商慈将纸拿到自己面前,执起笔饱蘸了墨汁,“测什么字?”
胖公子盯着她握着笔杆的手指,柔嫩白皙的葱尖一样,指甲温润透着粉色,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脱口而出:“美……我测美,美人的美。”
商慈面无表情,一边写一边接着问:“所测何事?”
胖公子的视线依旧在商慈身上流连,好容易将思绪扯回到正事上来:“是这样,最近我在和一个兄弟商量着做笔大买卖,我想测测,这笔买卖能做成否?”
胖公子说完,商慈亦正好写完,搁下笔,望着纸上的字,微皱眉头,毫不客气地直言道:“公子,您这买卖怕是要黄。”
胖公子一怔:“怎么说?”
商慈将纸展开,指着未干的墨迹道:“您瞧,这羙字拆开来看,上面是羊,下面是火,未羊即阴土,火属阳,虽说土焚木生土,但你这土是阴土,两生相克。”
商慈又问:“不知公子做得是什么生意?”
胖公子嗫嚅了半天,含糊道:“和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