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合时宜,蓝蝶领着她那两位壮汉跟班,聘聘婷婷地走进来,瞥到地上的尸体,眉梢讶然地微挑:“哟,死了?”
众人皆冷眼置之。
“呵,都瞧我做什么?”蓝蝶瞥了眼那尸首,再不想看第二眼,满是嫌恶,“还不喊人把这团烂泥给抬出去,大清早的,真叫人倒胃口。”
朗达姆忍不住双手合十,言语间有些愤慨:“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若与这朱施主有什么过节,也当好好说才是,何必要伤人性命!”
携着三分冷意的凤目落在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香靠过来,朗达姆连忙缩了脑袋,盯着地面,目不斜视。
蓝蝶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红唇轻启,气吐幽兰:“大师说得对。”
李贽怒斥:“那你还下此毒手?”
李贽说起来也是个风流的,但他喜欢的是姜琉这样不谙世事、胸大无脑的女人,像蓝蝶这种蛇蝎心肠、谈笑间就能要人命的美人,他是一点也喜不起来。
“我承认我是下了毒,但这人嘛……”蓝蝶伸出葱尖般的指尖,把玩着朗达姆胸口挂着的佛珠,满意地看到朗达姆瞬间僵直的身子,轻笑道,“不是我杀的。”
朗达姆耳根直泛红,不敢答话,李贽不屑地哂道:“他从你那处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屋内,直到送膳食的侍女发现他的尸体,期间也未见有人进过他的屋子,不是你下毒杀得人,又会是谁?!”
“那就是送膳食的侍女做的,”蓝蝶飞快地堵回,唇角的笑意已带上几分森然,“我杀的人不会不认,不是我杀的人,也休想让我背黑锅。”
李贽一窒,没想到蓝蝶这般能言善辩,反将黑锅推到侍女身上,词穷地咬牙道:“你……”
“别争了,”一阵拐杖杵地的闷响,成功压制住李贽的高音和众人猜测的低语,羚婆眼皮微垂,暮沉的嗓音似是在叹息,“还是让他自己说罢。”
羚婆平日里话很少,但作为在场人中年纪最老的一位,说出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