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服饰的两男一女,身后还背着个不省人事的白发男子,心下警惕,然而他这些年与走南闯北的交道打多了,识相地没多问,拨着算盘,笑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过夜,来两间房。”蓝蝶眼波含春,莺声婉转。
掌柜顿时酥掉半边身子,然而越过她,看到那两位肌肉似小山丘似的壮汉,再看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白发男子,那点色胆霎时化作飞灰,再也不敢多看那女子一眼,硬着头皮地收了银子,扭身冲小二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引客!”
这边小二刚带着蓝蝶几人上了楼,商慈和流光便到了客栈门口,另有伙计将马匹牵去马厩,商慈在掌柜开口前抢先说道:“一间房,最好在方才那女子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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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子时,客栈彻底熄了灯笼,关门打烊,掌柜和伙计们都去了后院歇息,客栈大堂里静悄悄的。
蓝蝶许是没想到商慈会那么快追来,或许是觉着就算她来了,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两间房,她和巽方住一屋,两位随从住着另一屋,只要她喊一声,隔壁屋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放松了警惕
。
现在首要的,便是先搞定那两个苗疆汉子。
隔着屋门能听到起伏的鼾声,保险起见,商慈还是动用了最后一小块曼陀罗香,放倒葛三爷后就只剩下指甲盖大的一片,刚刚好是两人用的药量。
那两位苗疆汉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是栽在自家独门制作的迷香手里。
待香料燃尽,在屋外多等了一刻钟,确定那两位汉子彻底被放倒后,二人用手帕掩住口鼻,闪进屋内。
月光透过窗格,落在床上手足相抵而睡的二人身上,折射出细微的光,流光眼神顿了顿,走过去,从其中一位汉子腰间卸下一把鞘面锒玉的刀,转身递给商慈:“拿着这个吧,那苗女的手段出其不意,好歹能防身。”
那刀只比匕首稍长,刀柄嵌着块碧玉,刀刃带着弧度,这种奇异的造型,商慈从未见过,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