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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衍山差点从座椅上蹦起来:“庚明?!”
巽方也绝不相信庚明会做出背君叛国的事,他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他梦中看到的大概是两三年后的场景,那时候庚明身量拔高了些,稚气微退,气质变了很多,但和小师弟相处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不会认错,那个气质冷漠到甚至有些阴郁的少年,就是庚明。
万衍山好半天才接受自己这最为根正苗红的弟子恐怕也即将长歪的事实,缓缓靠回在椅背上。
漫长的沉寂过后,万衍山终于抬眼看向巽方道:“即便国运既定,无法逆转,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然若无人谋,绝不会天成!”
万衍山顿了顿,刹那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我早些年辞官归隐,就是想落个晚年清净,不想再参与朝政,看来,是老天爷不给我这个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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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和师兄在书房密谈了很久,出来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商慈也没去追问,既然他们避开她和庚明谈话,俨然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问也不会回答,何必白费功夫。
十几年无人居住的大宅子,收拾起来实是一项好大的工程。
商慈想着反正左右只是小住几天,清扫出几间能睡觉的空屋,凑合凑合得了。
没想到师兄说:“恐怕我们要在京城长住了。”
“长住……是多久?”
“至少三年。”
对此,商慈并没有表示什么异议,一来她的异议不作数,二来,等待师兄来寻她的这段时日里,她倒渐渐习惯了在京城的生活,如今,师徒几人齐聚,她也不用整日出去摆摊算命谋生计,安心乐得做个米虫。
既然要在这儿长住,那便将就不得,必须要置办些被褥器皿。为了能早点吃上热乎饭及晚上睡个安稳觉,商慈、巽方和庚明各自去街上采买。
路过城门时,商慈瞧着城门口络绎不绝来往的行人,琢磨着她离开客栈时特意给流光留了一匹马,与师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