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伸出手，替我擦拭干这个泪水，她那冰凉的手和沙哑的嗓音。
“欢欢，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我看到了我的母亲，我知道都是假的，可是眼泪骗不了人。”
念念说她听到了母亲在说话，而我听到了外公的说话，我们都知道那是假象，可偏偏眼泪一点点得落下来，让我们得心一点点得疼起来。
我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小的时候我的确责怪过他们，我没那么豁达，我也想要他们的陪伴，可是结果呢，念念，知道吗，第一次遇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看看吧，这么多年来，我们争吵过，可是依旧陪伴在彼此的身边。”
我攥紧念念的手，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真实。
耳畔的声音开始变成呼唤，外公在一声一声的呼唤我，像个真正的老者一样。
我们都害怕自己会说出声来，我死命得捂住自己得嘴巴，生怕就那样跟外公对话起来。
我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幻境之中，扮演外公角色的人究竟是谁，我只听得到外公的期待，可是我也知道，只要我张口了，那一瞬间，可能真的死无葬身之地，那一刻，我想起了很多的人，想起曾经的那么多的时光。
啪嗒。
那扇被封存起来的门被打开来了，我看到靳衍从浴室里面出来，浑身上下带着疲惫的感觉，而在我眼前的柔和灯光也消失不见，那些声音荡然无存。
我刚想要走过去，可是我的脚步凝在那儿，靳衍身上靠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在那个梦中见到的人，柳依依！居然是她。
靳衍进入这个空间，救下了柳依依。
我刚想要走过去的时候，靳衍却带着柳依依从我身边走过去，我那担忧的神色完全凝固在那儿，我貌似只听到靳衍说了一句话：“欢欢，她快要没命了，我得快些将她带回柳家老宅。”
我愣了一下，念念差不多恢复过来了，她冷声道:“那是柳如眉还是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