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理发店,二人回到家里,一夜无事。第二天张灿就正式回学校上课去了。冯于乐睡到中午时分才起床,这样的情况之前可极少出现——如此安逸的生活让他十分不安。出了房间,冯于乐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瓶牛奶和一包饼干,牛奶下面还压着100块钱。他想这大概是张灿留给自己一天的伙食费,不禁笑了起来。
“这小子,还真是看不起要饭的。”
心里想着,他坐进沙发里,打开牛奶喝了几口,又撕开包装吃了几块饼干。今天天气依然未见有所好转,窗户没有阳光照进来,屋里暗得厉害。冯于乐起身拨动电灯开关,灯亮的一瞬间,突然房子猛地旋转起来。他站立不稳,瘫坐在地,心像被人揪住一般地痛。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牛奶与饼干,懊悔自己的堕落与放纵。
“NONONO,并不是这饼干和牛奶的问题,”陌生女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一个黑影在茶几上慢慢浮现,“看来你还不知道,被食腐兽抓伤的严重后果。”那黑影的真容渐渐清晰,一袭绿色长裙拖到了地上,披散及胸的黑发像蛇一般蠕动,空洞的双眼没有焦点却又似乎知晓一切,苍白的面颊上刻着诡异的图案,昭示着邪恶企图。
冯于乐看了看左手臂上的伤疤,细细长长,不过有一些感染,似乎并没什么大碍。
“这便是食腐兽的狡猾之处,它造成的伤口并不明显,那不过是用来迷惑迷人的小手段而已,真实的伤害早已悄悄潜入敌人的血管、神经。”
大脑和五脏六腑此刻的状况似乎表明这陌生的女人说的是实话,这样的话,情况就糟了。初来乍到,没想到这里的敌人这么狡诈。
“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都什么样子了?您还有心思关心我这个悲惨的女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少废话,不要以为爷有些不适就当爷是病猫!”话音未落,冯于乐身形一晃,带着一股劲风欺到陌生女人面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高高举到了空中,可他发现自己手中并无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