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乔叶难得的窘迫脸红,她不抬头的话视线只及他胸口,目光都不知往哪看。
眼前是她爱过的男人,chun色如许,由不得她镇定自若。
“谁让你准备个换洗的衣服都这么慢,水都凉了!”
他喉咙嘶哑,脸色潮红,脚下每一步都像踏在棉花上。乔叶赶紧为他披上浴袍,“快去床上躺一会儿,我帮你倒杯热水。”
不仅有热水,还有姜茶,吉叔和秋姐都很周到,看到贺维庭淋雨受了寒,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乔叶端碗坐在床边,“多少喝一点,发点汗,人会舒服一点。”
“我不想喝,拿走。”
男人有时像小孩子,吃药吃饭都要人哄和劝。乔叶耐心很好,“喝一点就好,总比吃药打针要强。”
他执拗地偏过头,“我没生病!”
乔叶把碗搁在床头柜上,顺手就从抽屉里翻出耳温枪,“测一□□温就知道有没有生病。”
他恰好侧过脸去,她站起来俯身就能碰到他的耳朵,耳温枪塞进他耳廓里,还来不及摁下按钮,就被他挣开了。他翻过身来,抓住她作乱的手,几乎将她拉得跌在胸口,“不是说了让你别碰我?!”
两个人距离太近,重逢之后,他视线清晰的时候好像从没与她相距这样近过,连她深褐色瞳仁里倒影的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
人总在不知不觉间就起了贪念,他忽然忘了刚才的别扭挣扎是为了什么,只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最好再让他看清楚一点,看久一点,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乔叶,是不是他曾经爱过的乔叶。
乔叶也不敢动,两个人离得太近,呼吸稍重一些都会拂在对方脸上。他的五官就在眼前,唇峰饱满,鼻梁高挺,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就算病着,血色不足而显得苍白,他也仍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眼眶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辣的疼,她撑起身子拉开跟他的距离,轻声道:“你在发烧,先量个体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