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外对峙,最后还是容昭先软化下来,声音低沉,“是疟疾,应该是她在非洲做无国界医生的时候感染的,之前在潜伏期,其实她自己也有感觉了,才会来做身体检查。”
偏偏实验室临时出了点问题,送检的血液样本全都不能用了,她又重新到医院来了一次才送检成功,耽误了些时间;加上这多事之秋……他想着自己那档子事,也心不在焉的,没有在报告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给乔叶送过去,不然也好早点拟定治疗方案。
贺维庭像被抽光了力气,“有没有危险?能治好吗?”
“能治,现在有特效药,再加强营养好好休息,可以痊愈。只是这病有传染性,海城天气湿热,一年到头都有蚊虫作传播媒介,为保险起见,她恐怕不能再住在你那里。最好是住院隔离治疗一段时间,病情稳定了再说。”
贺维庭苦涩地笑,难怪她刚才说对不起,原来指的是这个。他曾经刻薄地问她究竟得了什么传染病,她说总之不会牵累他,万一染病,不用他说也会立马搬出去。
她就是知道她可能得了疟疾,没法再住在嘉苑作他的家庭医生了,才向他道歉。
她真傻。
乔叶高热退了,在病房里倦极睡过去。这一觉睡了很久,而且极为安稳,连梦都没有,要不是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
贺维庭坐在床畔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见她睁眼,才把她的手放回被单下面,淡淡道:“终于醒了?”
他依然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尤其是在医院这个环境里,并不因为如今是守着病患就有所缓和,甚至温柔一点、热络一点。
乔叶想要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撑不起身,他才探身去扶她。
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他显得很坦然,就像刚才明明紧紧攥着她的手,抚过、吻过,但说放也就放开了,并不多做解释。
“你别忘了是谁送你到医院来的,又是谁给你换的衣服。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