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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她的笑意更深了,“我当然喜欢你了。不然我为何每年夏冬都千里迢迢跑到这深山里来。你以为我是喜欢这山么,我是喜欢你啊。”
“那你方才舔我嘴角的橘子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疑惑。
“故意的啊。诱惑你,看你上不上钩。”
“那如果我没反应呢?”
“没关系,”她攀住我的脖子,小嘴翘着,“我还有很多后手。比如香肩半露咬衣袖,忘带毛巾喝醉酒。我可是得了祁红的真传,有备而来。”
“司马呦,你知不知道你年纪还小。”什么香肩半露咬衣袖,忘带毛巾喝醉酒,乱七八糟,有伤风化,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知道啊,”她张开小嘴,在我鼻尖上咬了一小口,“怕吓到你,所以我一直戒骄戒躁,装傻充愣,徐徐图之。要不是还没及笄,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人生最大的误解,便是如此了。自以为自己是攻,结果却是受……
“阿胡,你这般好,我一定要把你锁起来,”越说越过分,小手还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是我的,我琅琊王司马呦的,不许你看别的女人一眼,雌蚊子也不成。”
我压下心头的悸动,拎起她的后领,让她那不安分的小手离自己远一点。
可她却闹了起来,两手扒在我肩膀就是不离开:“阿胡,不许不要我……”说着说着,还戚戚然了起来,眼珠幽幽地泛起了泪花。
“没有,”下意识地一松手,她又重新扑进怀里,“没有不要你。”我说。
就是拿她没办法。想到她早逝的父亲,偏爱妹妹的母亲,一夜倾覆的家族……这么可怜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我怎么舍得不要她。
她的小脑袋埋在我怀中,消瘦的肩头一抖一抖的。
可怜的模样看得我心惊肉跳,悔恨不已:“狸儿,莫哭莫哭。”我不会安慰人,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莫哭莫哭……
“说你错了。”小丫头瓮声瓮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