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用心打扮过的模样。锦绣华服,满头珠翠,叮叮当当,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想她应该是对我有那么一点好感吧。”
“郎君温润如玉,俊逸多才,哪家女郎不仰慕呢。”乌有珍笑着说,心底却酸酸的。
王忍走到墙边,抬手细细摩挲卷轴:“我当时亦是那般想,可后来才发现,她约我出来其实是另有打算。我还傻乎乎地自作多情,以为她是为我而容。她真是小坏蛋,把我骗得团团转。还好,上苍保佑,我把弄丢了的她又寻回来了,过程虽然略略惨烈,但她毕竟又回到我身边了。所以,”他回头望向乌有珍,眉梢眼角全是温和宠溺,“我珍惜她,也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一是失而复得,愈发珍贵,二是毕竟这世上的男子很少有像我这么好运气的,可以看着妻子长大。”
这一段话,讳莫如深,说得乌有珍云里来雾里去。殿下十二岁那年?算一算,那年应该是天曦二十年,那年仲夏,京城里的确有一晚是全城戒严,街道上来了很多官兵,挨家挨户地搜查,燕子矶观音阁那边的金灯林,更是被放火烧了山。难道那件事和王忍所说的有关?
她正要再问,王忍却道:“乌大家,先不多说了。我得去做点好吃的。”
“郎君要自己下厨?”
“乌大家你不知道,我的小狸最喜欢吃大排面了。王氏大排面,便是我的杀手锏,”他笑意盈盈,让人如沐春风,“赶快做好了面,我得快马加鞭去负荆请罪。把小家伙惹怒了,不嫁给我了,倒霉的家伙可还是我。”
望着王忍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乌有珍不禁苦笑,他还真的是爱惨了司马呦。坊主说过,两个同样骄傲的人,一旦争吵,便会出现难以弥补的裂痕。因为双方都不想低头,都拒绝认错。可如今一看,王忍虽然骄傲也不乏风骨,但在司马呦面前,他却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尊严,爱得那般卑微,那般虔诚,那般的没有自我。
乌有珍一直认为,坊主在摆弄人心方面,无人能出其右。但这次,也许坊主真的要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