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还可以说,不是我不能为王,而是我不想为王。我是一个懦弱,空洞,又不思进取,随遇而安的人。我比不上阿妩,她比我勇敢。那个王位,她配得上。”
“殿下也配得上。”
王嘉这句话说得极小声,阿狸没听清楚:“灿若,你说什么?”
“我说,殿下再休息一会吧,”王嘉目光幽幽,转望洞外无边的暗夜,“夜还很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王嘉一番宽慰的话,阿狸这一睡,的确比方才心中踏实了许多。
她越睡越觉得好舒服,暖暖的,似是阿胡的怀抱。无意识地又向那怀抱里靠了靠,可是迷蒙之中,阿狸忽然想到,阿胡不在这里啊……
她猛地睁眼,却是歌舒瑾,他把她抱在怀中,一双笑眼温柔地睨她。
阿狸想起身,可被他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乖,莫动,我什么都不做,就抱抱你。”他声音温存,甘甜如美酒,饮得阿狸一身鸡皮疙瘩。可如今的状况,王嘉同谢翡就睡在不远处,她又不敢弄出响声,只能任他搂抱着,还对她胡言乱语。
长指划过耳际,若有若无地勾勒起她的眉眼:“明明是夫妻,当着外人的面,却还得坐得远远的,装作不认识。明明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却还要避讳着你换衣服。着实可笑。”
他说得脉脉含情,却听得阿狸直作恶心:“谁跟你是夫妻。”
歌舒瑾无奈又宠爱地一笑,勾起长指轻敲她额头:“我们拜过堂的,呦呦忘记了?我不要你的心,但你的初夜是我的,你就是我的。呦呦,为夫可不许你耍赖不认账。”
那次拜堂,对阿狸来说根本就不是美好的回忆,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去当真。
歌舒瑾抱紧怀中娇人,贴着她耳际,轻声喟叹:“这山洞里,若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不,这世上,若只有你我二人,那就太快活了。”
阿狸的头被他扣着后脑按在胸前,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眼睛瞪得圆圆的,忽看见他衣襟中露出一根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