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她甚至想也许自己本来就有自闭倾向。
这天下午,阳光很好,她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拿着树枝在沙盘上画来画去,自己和自己下连五子。
一道黑影落在沙盘上。
她没抬头,脚下挪了挪,脑袋转到另一边去,继续玩她的连五子。
她不明白,自己和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
无论走哪一步棋,不都是自己来阻死自己,到最后,无论哪一方输掉,自己都不是赢家。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却一直也不明白。
蓝天,白云,清风,苍松。
从自己被软禁到现在,一百二十又七天,除了下雨打雷闪电之外,都是很好的天气。
终于要到一年之中最盛大的仲夏了啊。
“主上还是不愿意见你,”谢翡也向侧走了一步,再次挡住阿狸的阳光,面色无波,“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太伤主上的心了。”
她抬起头来,不知是不是精力集中得太久了,这一抬头,居然两眼都是小星星。
谢翡穿着一件绛红色的袍子,风吹衣动,像是摇曳的山茶。
他穿这么鲜亮的衣服,还真是少见得很。
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阿狸扔掉树枝儿,拱手笑:“小舅舅,好久不见,您真是愈发精神了。”
谢翡不语。
半饷之后,他说:“今日阿妩与灿若大婚,三日后则是亲政大典。你安心留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换一种说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父亲被活活凌迟,她则终身监-禁,真是一对儿倒霉父女。
“你,可还有何想知道的么。”谢翡道。
阿狸叹息:“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我这般倒霉。家族倾覆,父亲被凌迟,母亲要我死,朋友和亲人为了弄死我,不惜与他们的对头联合。到最后,我无人可依,无人可信,众叛亲离。为何是我,为何偏偏是我。”
她在这思过楼里关了四个月,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