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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醒之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她的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面色苍白,双眸紧闭。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一咬牙,用尽全力将阿狸托举到头顶,交给歌舒瑾。
把自己心爱的姑娘,亲手交给别的男人。
这种感觉。
剜心刺骨,痛彻心扉。
他看着歌舒瑾抱着她,用外套裹住她湿透的身体,而他自己全身瑟缩,再也没有力气上岸:“救,救她……求你……”
歌舒瑾的心情十分好,他见过昙醒之。很多年之前,呦呦私奔的时候。
昙醒之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什么都没有。他很穷,连一个肉包子都不能买给呦呦吃;他手无缚鸡之力,和人打架,还是呦呦咬掉了那人的耳朵,救了他;他无权无势,私奔的路上,为了借租房子,低三下四地赔笑脸……然而,就是这般一个百无一用的人,呦呦却那么喜欢。她安慰他,怕伤他的自尊心,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斟酌用词,明明当时那么小,没有锦衣玉食,竟然还可以做到不哭闹……
歌舒瑾的笑意,眼角眉梢都遮不住,他俯视着湖水里狼狈的人,得意地笑:“把她抢走,我很抱歉。但是,没有对不起。是你自己无能,怪不得我。”
月色溶溶,花鸟入梦。
昙醒之站在冰凉的湖水中,看歌舒瑾抱着阿狸离开。
他的身后,是无边的黑暗,仿佛一只从地狱而来的怪兽,静静地卧在他身边,无声地,蚕食他脆弱的生命。
身体失去知觉,整个身子向后仰过去。
他不怕等待,不怕折磨……只怕他对阿狸来说,会是一个累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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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怎么样?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都醒不过来?”歌舒瑾坐在床头,握着阿狸的小手,不停地询问正给阿狸把脉的左凉蝉。
左凉蝉收回手,平静地道:“寒热交替,急火攻心。她大概是在见了那人之后,有恢复记忆的趋势,但你给她服用的药物又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