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个字,便昏死了过去,被手下人急匆匆地抬了离开。
一时间群龙无首,水寇们对江上漂浮的三个人也不知是杀,是留,还是抓。正在这时,瑛州的援军到了。水寇们见势不妙,风卷残云,转舵掉头,撤出水域。
扑通。
有人从援军的大船上跳了下来,几个水花,便游到阿狸身边。
“怎么样?”崔斩玉拉过一段浮木,把阿狸抱进怀中,满脸的焦急,漂亮的眼睛里爬满赤红血丝。
“不怎么样,”阿狸干笑道,“衣服都弄脏了,发型也乱了,整个人又湿又丑,狼狈极了
。”
阿狸本来就畏水,再加上被人拉着当了个挡箭牌,心力交瘁,强弩之末。方才能反杀胭脂,只是最后的一丝意志强支撑着她罢了。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还有强打精神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崔斩玉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为她心疼。
这是对他来讲,从未没有过的感觉。
“乖,没事了,”温厚的大掌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等回到琼州,我让他们给你做最时兴的衣服,梳最漂亮的发髻。”
“好。”阿狸轻笑起来,神情柔软,满目的期待。
然后,她便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已是到了船舱之中,身下软软的,似乎是铺着很厚的毯子,湿衣服也换成了干爽的,肩头的伤亦是被处理过了。
但阿狸还是觉得晕晕的,浑身无力。
崔斩玉坐在床边,摆弄着一把短刀,眸光暗沉如渊,不知在想些什么。见阿狸醒来,便微微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的伤口在水里泡了太长时间,感染引发了伤寒。不过放心,咱们很快就回家了,到了家中,咱们有最好的大夫,很快就会好了。”
崔斩玉换了一件银白色的袍子,他抬手摸她额头的时候,袍袖被风略略扬起,像是一朵温柔的白云。
阿狸眯着眼睛,调子有气无力:“我还要最好的伤药,不然留了疤痕,以后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