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阳光从枝桠间透过，铺散在渐凉稀薄的空气里，有着暖暖的味道。
方季惟从正堂里出来，低头叼出根烟，微眯着眼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深吸了口气。
一偏头，透过院子里的那棵大树正好瞧见大宝坐在树底下。
方季惟轻扯嘴角一笑。朝大宝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就看见大宝仰头看了会天忽又低下头来。
方季惟在大宝的一边坐下，缓缓地吐了口烟，“担心他怎么不进去看看？”
空气里霎时弥漫着烟味，方季惟还没走近的时候大宝就已经猜出来了。
大宝没有偏头去看，只是低着头拔了拔食指上粘着的胶布轻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不会死就成。别看小宝这人安安静静的样子，可他脾气挺臭的，死要面子了！”
方季惟轻笑一声。
大宝接着道，“就上次那回被你给吓得，我笑话他。估计他得记一辈子！”大宝偏头看方季惟轻松的样子，撇撇嘴道，“你就更不用说了。你害他出丑，他可能早在心里头给你记上狠狠一笔账了！”
其实大宝觉得，像是这样和他聊聊天也挺好的。做人嘛，见好就收。
方季惟笑道，“你就这样在他背后说他坏话，就不怕他听见？”
大宝耸耸肩，“听到了他又能怎样？人要勇于接受自己的缺点。”
方季惟侧眼余光看了眼大宝的身后，微弯了弯嘴角。“他现在就在你的身后。”
大宝一咯噔。咽了口唾沫，慢悠悠地转回头去。
小宝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他朝大宝走了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也许是因为没吃饭，也许是因为睡太久，小宝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低沉沉的样子。
大宝讪笑，忙敷衍道，“没，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小宝有意无意地看了方季惟一眼。抿抿嘴对大宝道，“我饿了大宝，有吃的没？”
大宝起身，拍了拍屁股道，“跟我来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