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或者沾亲带故的人,其他诸如尹永丰之流的无财无势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字——等。可是每年的学费是必须交的,他已经不小了,不说侍奉父母竟连妻子都不曾求娶,他也已经灰心丧气。
郑煜此时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声音:“青麓书院的院士什么也不管吗?”
“院士对我恩重如山,顶着压力保我在书院。可官大一级压死人,院士也有很多无奈,如今王上也许根本不知这个情况,也许是知道的但对萧国公的势力……”他没再说下去,这里面的忌讳实在不少。
“多谢尹先生相告。我有意资助尹先生的学费,尹先生可安心在书院。”见尹永丰要说话,郑煜抬手阻止,“我也是有求于先生,我盼来日若是先生愿意可替在下出谋划策。”
这是要当谋士。尹永丰虽有怀疑,但如今眼下学费之事已经刻不容缓,他也想再等等,他听到风声最近朝堂似乎不太平顺,也许还有机会也说不定。而且看此人也不像是什么奸恶之徒,即使最终只能当谋士也罢了,好过辛苦读书十几年竟要回家种地。
尹永丰抱拳鞠躬道谢:“那尹某先谢过先生,来日若是先生需要,尹某定当竭力而为。”
既是相识了,郑煜便邀尹永丰一起去酒楼用午膳,尹永丰也不矫情推辞,收了摊子便走了。酒足饭饱,郑煜约定给尹永丰的学费白萝去福公公处取来交给他,尹永丰高兴不已频频道谢。
“尹先生别再道谢,说不定这次会面于你于我都有巨大意义。”郑煜说完就带着白萝离开,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尹永。
郑煜带着白萝在城里转了转,就打道回府了。晚间两人躺在一起讨论今日的事情。
“萝儿觉得这个尹永丰怎么样?”
白萝想了想,“有文人的清高、迂腐,但是应该很忠诚。”为国忧心,是为忠良。
郑煜想起今天的‘伯乐相马’不禁就笑起来。“确实是有些文人迂腐,不过我东郑正是需要这种迂腐的文人,而不需要奸佞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