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变化,就像总是喜欢安静远离喧嚣的自己,也学着在人群里逗笑他人,一起胡闹一起欢笑。可两年未见,许愿没有出现的前一刻,她的脑海里都还是过去那个阳光干净、笑起来十分温暖的小小少年,可见到的这一刻,他却只是满身颓然气息,甚至原本白皙的面色都微微泛黄,犹如在破落的市井里流浪了一番。她不能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甚至她觉得一切都源于自己。至亲者自私而抛下他的认知,像是一个恶毒的种子种在他幼小单纯的身体里,种子发芽长藤包裹了他稚嫩的心脏,渐渐硬化。
“来来!大家都动筷啊!”许国强招呼着,在一长段致辞后招呼着几桌宾客吃饭。
耳边都是他人欢笑吃食的喧嚣,她却是犹犹豫豫、食不知味。她不信他没有感觉到她流连在他身上的视线,可他偏偏不曾偏头望向她。即使因为同坐一桌而偶然夹到同一盘菜,呆愣片刻的瞬间就看到他视线都未上挑,就转向其他的菜肴。
像是知道女儿的心思,梁母问着许愿:“在学校里一切都还好吗?”
她凝神听着。
许愿从进来起倒是稍稍收敛了痞气的样子,在母亲面前还算乖巧,“都挺好的。”
“现在还在高中吧?你姐姐现在在A城岳山读大学,以后你也可以填报她那里的学校,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她更加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哪知许国强却插过话,“他现在的成绩那里还考得上什么岳山,能本分毕业读个二本我就谢天谢地了。”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沧桑。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语的许愿,几乎要惊呼出声。他不是一直在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吗?
梁母也是吃惊,更是心下一痛,当下就想抱怨许国强为什么没有尽好父亲的职责,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梁伯询和梁松都在,只好先生生压下。低垂的眼睛却将她的心情暴露无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看到许愿似乎在看到她和母亲的反应时,不动声色地冷哼了一句。
入坠冰窖的她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