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终于打听到上海有一家军医大学能做这样的手术,而且他的一个战友在其中的党务部门工作,于是他就主动跑来了。一切顺利,华家的儿子很快就被收进了干部病房。医生正跟病人的母亲探讨着手术的有关事宜,解释他们的治疗方案。据说是把脸上和手上的皮肤割去一些,然后把大腿或者屁股上的皮肤移植上去,几次三番,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便能改变现状。
医生已经知道了夫人的身份,说话之间不乏尊敬的神情。对他,却只当成了她的一个小跟班,连看也不是正眼,甚至都没请他坐下。心里真想走开,只是怕晾呛了夫人。倒是夫人对他心存感激,时不时征询他的意见。其实他并不想参加这种讨论,一则他不能越俎代庖,夫人的脾气他不是不清楚,这种身份的人,自己的主见比谁都大,所谓的征询,不过是一种惯常的姿态而已。二来听着医生的意思手术风险毕竟太大,成与不成全在两可,如果擅越过分,日后难免不落埋怨。尽管夫人不会轻易假于颜色,心里却难免挤噪。穿过针引上线,自己的使命应该告一段落。毕竟是人家的子女,自有一番父母之心。若再多话,很可能自讨没趣。三是不知医生是不是故意在卖弄,言语之间极多拗口难懂的专业名词,听来多是一知半解,懵里懵懂,自己闹些笑话反倒不值。关键还是自己不无心事,小卉彻夜未归已经足够令人心烦意乱。
老幺,都是父母的最爱,除了到外婆家,从来没有外面单独过夜的习惯。昨天她奶奶一说,就吓了他一跳。再听说是到外地远足,就知道她在说谎,正值寒假其间,再说已经毕业离校,老师除非吃饱了撑着,也不会在年三夜四组织学生到处乱逛。倒不是对自己的爱女一点信心也没有,关键是现在的社会治安,每况愈下,还有什么轧花不轧花一类乌七八糟的事情,少男少女远离大人的视线,弊大于利。
“老查,咱们就这样吧?”
夫人征询地唤,连忙应声。正见夫人起身辞别,心里立刻一阵松快。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淅城。他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