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劫道的大好时光,再一想不对,解放初附近确实闹过土匪,可这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现在早已绝迹。这声音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分明是丫头在梦呓,慌忙起来,披好衣服,拉亮灯,发现小卉躺在那里手舞足蹈,浑身惊怖。眼睛却紧紧闭着,一头一脸的汗珠。
“不……不……”
老人看着既心疼又生气,想着她这两天野天野地的肯定是玩疯了,连做梦都是人来疯,尤其发现她竟连被子也踢到地上,身上只剩一层薄薄的亵衣,更是在心里怫然暗骂。隆冬季节,被子甩个精光岂不找死。摸摸索索过去,扶住桌子吃力地去捡地上的被子。手一触及她的皮肤,仿佛被蛰了一下。烧得异常烫人,浑身上下就象火炭一样。
“小卉,小卉……”
连唤两声,不见反应。心里不由着慌起来,连忙拉开了房门冲楼上大声喊叫。
“韧毅,韧毅……”
查韧毅披上衣服,趿拉着鞋下楼,一看,也是惊急万分。发高烧,说胡话,神志不清,怎么叫也叫不应。
“招娣……”没等他再叫第二声,妻子跟两个女儿都心急慌忙冲下楼来,她们早已被惊醒,听着楼下动静不对,赶忙穿衣起来,不待叫也将起身。
“晓芯,晓菲,你们叫阿二去,叫他把三轮车骑来,准备送医院。招娣,你快给她把衣服穿起来,做好准备……”
两个女儿应声而去,趁这当儿,他自己则赶紧返身上楼,刚才跑得太急,连个衣服也没穿囫囵。没等他重新套好裤子,汤招娣噔噔又上楼来了,手里提着一条内裤,指指点点。只见上有一滩血迹,看上去很新鲜。
“你是说因为例假……”
妻子招娣沉重地摇摇头,双目噙泪说不出话来。令人惊诧,他禁不住恼怒地盯紧妻子。“说呀,到底什么事?”
“……她怕已经不是个姑娘了……”
“什么?!”
原来汤招娣在给小卉穿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短裤上的血迹,开始也以为是女孩来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