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是让别人骑车带她,恐怕也无法成行。汽车根本不行,就是借得来,也甭想开进窄小的巷子,停在巷子口,那也就快到新房了。总不能再叫几个人前后扶着,不象结婚,倒象往医院送急诊病人了。叫人一见,自然不免笑话。
大阿姨有个主意,说是农村早先的规矩,可以让新郎官来驮,反正两家的路途也不遥远。李石明第一个反对,说还不如用自行车干脆,病态再加上稀奇古怪,更容易叫人耻笑。大嫂却是鼎力支持,说是谁想笑话,就让人家笑话去,现在再怎么矫饰都是白搭,早晚要穿帮的事情。幸好李石明当时没有回对,否则一场嘴皮官司又是在所难免。
那个时候阿二尚且没来,把一个李石媚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们只是在客堂里商量,声音却是跟面对面一样清晰可闻。嘴上不好说,肚皮里却在一个劲儿埋怨阿二。只觉得都是他不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孤身无助。
正当大家索然无味的时候,阿二急匆匆地来了。原来查韧毅打电话给阿二,让他去取他的礼物。只见阿二扛来一只不小的纸箱,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部全钢制作的轮椅。瓦蓝色的支架,克罗米的轮毂,镶着人造革的布面。颜色正对李石媚的口味,搭配得非常清爽。
“我正愁明天如何接新娘子呢,查主任正是雪中送炭。我专门跑店里看过,有两种,这一种虽然便宜,却也要一百六十多块,正是一辆凤凰永久的价钱……”
阿二一边取出撑开,一边兴奋地说。待到那些附件大致安装好,便急忙推到了李石媚的床边。“先试试,我先给你找条裤子……”
一抬脸,却见李石媚一脸怅然。不由诧异,转念一想,复又释然,便抚慰似的拍了拍李石媚的肩膀。“看你这个样子,又来了,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都是这种态度了,咱们也不能光想人家的坏处……”
李石媚不言不语,人也显得有些恍惚。阿二一转身,发现大家都在默然望着李石媚。当然明白,只觉得李石媚是在受着胁迫。眉头一皱,当即来了注意。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