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回了家,淳于非一如既往地什么都没说她。可是她却隐隐觉得,师父有什么秘密瞒着她,而这秘密,仿佛也与她有关。
没几日许广汉的罪判了下来,判作鬼薪,这是一种徒刑,最初是为宗庙采薪,如今便是在官府中从事些重体力的活计,虽然服刑几年不能回家,活也甚重,但总算免了一死,也没有受更残酷的身体上的刑罚,实在已是万幸。
这些时日终于没有什么大事扰人了,倒是王翾家里又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可刚定了没多久,过年前那家人的儿子便又死了。如此一来,王翾竟是坐实了这命硬克夫的名声。翾儿凭人指指点点也不说什么,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只是偶尔偷偷红了眼圈,平君看不过去,小小的身子不大的声音与那些说闲话的人分辩着,可细声细气地总是说不过人家,气得小脸通红,然后被刘病已拉回来,给她擦擦汗,轻轻劝着:“跟那些人争什么,王姑娘怎么样咱们知道就是啦。”
“那可不行,谁让他们那么说翾儿的,要是有人那么说阿凝姐姐,说你的坏话,我也会生气的。”
刘病已失笑,他在平君面前总是要稳重些,倒是阿凝想了想,开口说道:“依我看,翾儿是大贵之命,今日之不如意,未必是祸事。”
“大贵之命?莫不是皇帝陛下要娶翾儿做夫人?”许平君好奇地打量王翾,捂嘴偷笑。
阿凝看着眼前的三人,没来由多了分沧桑的感觉,笑了笑:“也许吧。”
刘病已是知道皇帝和阿凝之间的渊源的,多看了她几眼,阿凝见他那副精明的样子,默默翻白眼,心里想:我说的皇帝可不是这个皇帝。可一想到那个皇帝是要刘弗陵不在了以后才做的皇帝,瞬间又没了心情。
刘弗陵的日子过得甚是无趣,皇后的病渐渐好了,也会时常跟他说话,越来越依赖他,他有时不耐烦,待看到珑儿受了伤的眼神,又只好温声劝慰。可他已是如此疲累,又有谁来劝慰他?
不经意间,又仿佛是有人早已算计好的,刘弗陵看到了一个女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