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她只是觉得，顾煜假的很。
“当我姓顾的时候，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你又真的是在怜惜我吗？”她反问站在自己面前，逆光而站的男人。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她也没能看得多么清楚。
顾煜和她擦肩而过，经过她旁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和我进去，今天过年，明天除夕，后天大年初一，你都必须在这里。”
他用了一个词‘必须’，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自己说的那些话，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更没有生气。
顾煜，她越来越难懂了，不过，不需要懂，自始至终反正她也没有真的了解过。
“我回酒店。”她和他相反而行，顾煜的手掌拉住她。
“进去，有些话，说多了，别人就没有耐心了。”
她回顾，就看见顾煜那张皱着眉头的脸，顾煜这是在给她下最后的通牒。
郑妈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看见顾煜和顾雅涵在僵持着。
谁都不知道，顾煜的怒火，在压制着，从顾雅涵说那一句不姓顾开始。
可是郑妈看得出顾煜的脸色有多差，她每次在这样的时刻，总是要当和事佬，她希望这两个人回到从前那种无波无澜的关系，虽然知道，这是很难的事情。
“先生，小姐，还不进去吗？刚好年夜饭还没有准备好，小姐，你不是最喜欢给我打下手吗，这次，可不可以？”郑妈说的话，很小心翼翼。
顾雅涵当然知道，郑妈小心翼翼的原因，郑妈对她也有愧疚不是么。
顾雅涵的心就像被东西触动了一下，闷闷地，从她到顾家的那一刻，每年年夜饭，都是她和郑妈一起准备。
好吃的菜一定是郑妈做的，难吃的菜，肯定是出自她的手，顾煜却每次都会把难吃的吃光，还说：“好吃的菜能够天天尝，难吃的也是需要有时间，有口福的。”
她觉得很可笑，是的，现在，细想来，顾煜的行为难道不够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