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浩烟高定礼服,哪种礼服最符合她的气质,最衬托她的肌肤,顾煜最清楚不过。
越是被顾煜了解,她的心里越加的不舒服。
她赌气地将礼服往盒子里面一塞,眼不见为净,走到医院门口的垃圾桶前,就要将手上的东西往垃圾桶里面扔。
却在下一步,她忍住了,礼盒的带子,在她的掌心,勒出了红痕。
最后一次,被那个男人所左右,她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将顾煜置之于无路可退的境地。
她忍住了一切不适,拦截车子,上车就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新街口。”
没有堵车,十分钟都没有到,就来到了新街口,还没有下车,透过车窗,就看见了顾煜的车子停在那里。
来到顾煜的车旁,敲了敲顾煜的车窗,顾煜下车,替她开了门。
看着顾煜绅士的动作,总觉得这个男人过于道貌岸然了,他总是表面功夫这么好,实际上,竟然卑劣到,用孩子还威胁她。
还是个,死婴。
她是在副驾驶位上,顾煜发动车子的时候,望着她的脸,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一定恨不得我死,想开一点,自己做好了,我自然会好好待你。”
“顾煜,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就让她安息不可以吗?”她双手握成了拳头,死紧,死紧,指关节泛白。
要是可以,真的很想很想将手中的礼盒砸到顾煜的身上,哪怕骂两句,也好过现在内心全部的憋屈。
残留的理性,在提醒顾雅涵,自己不能这么做,在没有找到当年的股权渡让书之间,她不能轻举妄动。
他似乎很厌恶她说女儿的事情,一手就掐住了她的咽喉,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顾煜逼近的脸,即便英俊,却如此狰狞地骇人:“作为母亲,你好意思说让她安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就是叫做安息是吗?”
“你不懂……”她无从辩驳,可是她有自己的苦楚,顾煜不知道,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