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急,老爷吩咐我给陶三斗取药,他的伤只须养些时日便会全愈,你可千万不要逞能。”
床榻里侧的男婴被冬灵的大幅度动作吵醒,嘀哩咕噜旋转的一双大眼睛环视四周,居然没有啼哭。冬灵稳了稳身子,一只手徐缓的继续哄着孩子,表情当中隐隐带着一丝忧虑与担心。
“翠环,阿斗是个好人,他的命也很苦,十年前,阿斗的双亲在逃荒的路上为了进食果腹,狠心用三斗米将他卖给了娄县的一个土财主做奴工,土财主动辄用棍棒和长鞭殴打阿斗,长期受虐,阿斗无法忍受,便连夜逃出来,饥寒交迫的他昏死在上一任县衙里王主簿的宅院外,幸好王主簿心善,收留阿斗做了仆人,后来老爷当了县令,阿斗便一直在老爷身边相侍,他的名字还是老爷因为三斗米的缘故取下的。”
听着冬灵感情真挚的述说着陶三斗的身世,翠环一脸诧异,嗔奇的张着嘴。
“冬灵,你对陶三斗的身世了解的如此细致,是不是……你们彼此都有爱慕之意呀!”翠环笑嘻嘻的打趣道。
“去!别胡说,这些都是我听老爷说的,你快去取药吧,这两天我若是能下床,便过去看看阿斗,他是因为我才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要当面谢过。”
冬灵努力隐藏着对陶三斗的惦念情愫,不过与翠环说话时,娇好的脸蛋儿上泛起微微红晕。支走了翠环,她侧过身将脸贴在孩子的面颊上,偷偷的笑了。
按照老爷的嘱咐,翠环把创伤药递给阿忌,并再三叮嘱按时给阿斗擦敷。
阿忌忙前忙后,每每看到床榻上躺着的陶三斗,火气便窜到了喉咙,心里暗自叨叨起来。
“好你个陶三斗,救了你,连声谢谢都没有,现在你倒是养起了大爷,还得我来伺候,要不是老爷有令在先,我非得出出气,报那几拳的仇。”
阿忌一边愤愤的嘀咕,一边摸摸自己头上肿胀未消的脓包。
“阿忌,你琢磨什么呢,我冷,抓紧把被子给我盖上,你会不会照顾人。”
陶三斗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