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死了?仅仅数月之间,好端端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突然死了?”
陶三斗瞪大了眸子,扯着嗓子高吼,阿忌拉扯着陶三斗的衣衫,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才控制住他激动异常的举止言行,口中却将翠环的死因急言道出。
“兄长勿生怒气,自从你们离开娄县,那沈天修便找上门来,当着老爷的面,危言耸听、恶语恐吓,一再强令老爷将冬灵母子交出,老爷左右斡旋,欲将沈天修逐出祖府,而此时,喜看热闹的翠环踏出房门,恰巧让沈天修看个正着,他命属下打手将翠环控制,尔后生拉硬拽,无视老爷存在,青天白日强行将翠环拖回沈天修的府宅。沈天修藐视县衙,目中无人,祸害翠环之后又将她活活杀了,并抛尸于祖府门外,施以淫威。老爷也因此痛断肝肠、垂心欲裂,遂连夜上书朝廷,揭露沈天修滔滔恶行,望朝廷早日铲除这为害一方的恶霸,但昏聩朝廷却充耳不闻,只是将老爷调回京城,封了一个谒者仆射的官职,而翠环的死也不了了之。”
阿忌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听得陶三斗立眉顿首、咬齿抓拳,阿忌话毕,他立即高呼。
“沈天修这个杂种,旧恨新仇,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兄长,此事不要再去计较,沈天修身后有朝廷高官撑腰,动弹不得。”
阿忌站在自己的立场之上,和言相劝。陶三斗挣脱了阿忌的拉扯,苦笑道。
“阿忌呀阿忌,若都如你这般胆小怕事,还指望什么翻身作主,天理昭昭,我偏不信,难道真的没人整治得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沈天修,待我养足了精神,筹划好了诸事,定要讨回一个公道,替死去的翠环和你嫂嫂冬灵报仇雪耻。”
阿忌摸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嘿嘿两声。
“兄长,愚弟精神上支持你,但行动上……嘿嘿!”
阿忌懦弱不敢于担当的本性,陶三斗了如指掌,压根不指望他在对付沈天修时有什么作为,听着他吞吞吐吐的言辞,陶三斗一记轻柔的巴掌扫向阿忌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