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摁到草席上面。而此时的阿忌已经换了一个四仰朝天的姿势,闭着双眼,喘着粗气,鬼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其他人已经无心理会阿忌的感受,甚至视阿忌如同一缕轻薄的空气一般,摸不见,看不到。
一个奴仆的境遇对周鹤天来说无足轻重,随着他离阿忌的牢房越来越远,阿忌这个人的影子在周鹤天的脑海里也越来越轻微,直到虚无飘渺。相反的,他离陶三斗的牢房越来越近,陶三斗的映象在周鹤天的心中却越来越清晰,直到对面怒视。
关押陶三斗的牢房属于半封闭结构,施刑的房间从外面无法瞧见,只要关了施刑间的门,那犯人就如同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任凭牛鬼蛇神翻江倒海的摆弄了。
陶三斗自知周鹤天的用意,却当着牢头和狱卒的面镇定自若,见周鹤天一行人扑面而来,陶三斗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哈哈,陶大人呐,陶大人,这些不识相的奴才们,居然让我周某人与大人在此处叙旧,真是委屈陶大人了。”
周鹤天故意讥讽的声音麻麻揶揶传到陶三斗的脑袋里,陶三斗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边拍着大腿,一边频频的点着头。
“哎呀!周大人,你这出手果然阔绰,我一人居然有幸住得如此宽敞的房间,这可要托周大人的福祉啊!哈哈……”
陶三斗有意仰天长笑几声,但听这笑声当中隐藏着无奈与求援的呼声,此时此地,陶三斗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第二个庐江公主出现在他的面前,化险为夷,脱身牢狱,可这毕竟是幻想,哪怕哭爹喊娘,撞倒南墙,也终究死灰难生,断无活相。
站在周鹤天身后的关秉常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他肯定着实的暗下结论,这陶三斗系被周鹤天冤枉,此次陶三斗的牢狱之灾乃周鹤天一手促成,只是这其中细枝蔓叶还有待详知。他趁两个人对话的空档,与周鹤天并肩站到了一起,轻声说道。
“周大人,这刘宋律可并没有监牢审判一说,大人是否需要斟酌再三?”
陶三斗竖着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