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翎箭牌的出现让他立刻想到,这陶三斗与皇亲庐江公主确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于是,对周鹤天的问话,他故意支支唔唔说道。
“周大人,此案牵扯的被告乃是皇室中人,不……不可轻率的结案吧!”
“轻率,关秉常,你今日好大的胆子,敢与皇上亲命的大臣对峙叫板,我说结案便即刻结案,你给我听着,我来教你如何写这结案的文书。”
周鹤天气势汹汹来到关秉常的面前,字字直戳陶三斗的死穴,喝令关秉常提笔悉数记下。关秉常从公堂到监牢,一直受着窝囊气,当下,他竖起耳根听着周鹤天为陶三斗编造的莫须有的罪名,随即引燃满腹怒火,叩笔起身,眼球似要爆裂,瞥着眼前的周鹤天,冷峻开言。
“周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无中生有,我关某人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激愤的言辞落了地,关秉常令牢头打开牢门,一个人怒气而去。
陶三斗亲见此情此景,积聚了心头的底气,喊了一声。
“威武,关大人威武!”
周鹤天抓起案台上的空白文书,并未理会关秉常与陶三斗,冲着两个狱卒高声喝斥。
“来,你们来代笔!”
两个狱卒缩头缩脑的后撤几步,两只手在脑壳前面胡乱的左右摇摆,嘴里怯生生回应道。
“大人……大人,小的目不识丁……目不识丁。”
“牢头,你来。”周鹤天转而将话锋直接对准了牢头,牢头战战兢兢来到案台旁,躬着腰仰视着周鹤天,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大人,小的粗识几个大字,恐怕……”
“你给我坐下,我教你如何写。”
周鹤天气急败坏,直接把牢头硬生生摁在凳子上,将方才与关秉常重复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牢头握着笔,颤颤巍巍的逐字逐句记下,一纸荒唐的结案文书草草落毕。周鹤天手持文书,命令两个狱卒将陶三斗的双手羁押在后腰的位置,强行将陶三斗的手印按在不明不白的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