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轻轻松松的长舒一口气。
“张伍忌,让他进来,我看这个奴才想干什么。”
随着“咔拉拉”一声铁链的摩擦声响,阿忌在狱卒的搀扶下,慢腾腾走进陶三斗的牢房。
阿忌抬眼愣愣的看着遍体鳞伤的陶三斗,挣脱了狱卒的手臂,“扑通”跪拜在地,泪如泉涌,敞开嗓门高呼。
“兄长,兄长,我是阿忌呀,我来看你了,兄长,你受苦了!”
陶三斗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微抬起头,冲阿忌勉强的露出一缕笑容。
“阿忌,快起来,大男人,哭哭啼啼不吉利,阿忌,你……你为何也受了刑罚?”
陶三斗目光模糊的瞧见阿忌身上的累累淤痕,以为刚刚用过刑。可阿忌并没有解开陶三斗的疑问,而是继续一口一个兄长,哭天抹泪的召唤。
旁边的周鹤天见状,快步挪到阿忌的身前,一脚正击中他的前胸,阿忌本就伤痛在身,遭此一脚,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垂头后仰,直接扑倒在地。
“狗奴才,原以为你会悔过自新,给我拖出去。”
周鹤天紧跟着上前欲要再补上一脚,虚弱的阿忌单臂支撑着地面,最后一簇犀利的目光却死死的盯在周鹤天手里的结案文书上面,他下意识用尽全力,腰部直挺,一个探头纵身夺下结案文书,用文书掩面,直窜到刑牢一侧的炭炉前,急速冲陶三斗的方向喊出一句:“兄长,张伍忌来世还做你的愚弟!”随后,阿忌将整颗头颅塞进红彤彤的炭炉里,只一瞬间,阿忌的头颅连同结案文书付之一炬。
陶三斗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猝然灰紫,眼泪喷涌而出,张着大嘴却哽咽作声。
“阿忌……阿忌,我的好弟弟呀……”
刑牢里阿忌面皮焦糊的气味四散开来,惹的周鹤天掩鼻唾骂。
“贱奴才,活生生养了一条疯狗,你以为烧了文书就相安无事了,蠢材!”
阿忌走了,生为奴,却因结识了陶三斗而变成了真正的人。他死的轰轰烈烈,死的惊天动地,死